Thursday, October 15, 2009

授者

初读此书,描写的似乎是一个乌托邦,所有可能消灭痛苦和烦恼的措施样样俱全。双向廣播器时刻监控每一个家庭的违规现象。人们一直都严守规矩;家庭成员每天都相互交流他们的梦想和感受,杜绝任何情感纠结。这个社区根据每个人的秉性进行夫妻配对,一直维持着和谐秩序。

在纽伯瑞获奖演说中,洛利描述她创建的大同世界:

我努力让乔纳斯的世界使人感觉熟悉,舒服,而且安全,也在尝试诱导读者。我用我的方式来牵引读者。这确实是一个完美的世界。我把我害怕的和不喜欢的东西全都消灭掉了:暴力,贫穷,歧视和不公,同时让每个人都彬彬有礼,因为我认为这是一种理想化的生活方式。这样的社会,已达到人们想象的极限。[3]

然而,随着故事展开,人们越来越清楚地发现,这种社会并没有家庭和爱的观念(至少不是洛利所暗示的“更完整”的观念)。孩子由指定的“生育妈妈”来孕育,然后分配,每个家庭都是一儿一女,以此来控制人口平衡。当每一个家庭在稳定的环境中,完成了养育孩子的任务,家庭就再也没有必要存在。父母迁居到专为没有孩子的成人设立的公共机构,而孩子们,则开始他们的职业生涯,并且组建自己的家庭。为了维持这种制度,社区使用药物来抑制成员的感情,没有罗曼蒂克的爱情,更没有性。

沿着河岸,和这个社区类似的城镇星罗棋布,周围廣平的大片土地给他们提供农作物,同时便利交通运输。他们利用气候控制使天气保持恒定。

社区由一个由老年人组成的委员会监管,给每一个年满12岁的小孩分配工作,职位终身不变。人们受严格的规矩束缚,这些规矩涉及很广,关系到生活的方方面面,如若违反,只需要一个简单却是程式化的道歉以示惩戒。有时候,有些规定被违反了也可以忽略的:比如未到规定年龄骑车的小孩由兄姐教他们骑车。如果社区的成员被判决两次严重违反了规定,可能会被“驱逐”,在这个未来世界中,相当于死刑(尽管在被判决受驱逐时并没有指出,其实是在社区执行死刑)。

“驱逐仪式”贯穿整部小说,随着谜底逐步揭开,故事基调也变得越来越阴暗。故事刚刚开始的时候,我们知道这个过程被普遍认为是一种羞辱,尤其被驱逐的人是社区里面的一分子。另一方面,老年人受驱逐是值得庆贺的,而婴儿受驱逐被认为是维持平衡的必要手段。后来,我们发现只有还在让保育员照顾,未分配到特定家庭的婴儿才会被驱逐,而且有一套特别的标准。尤其是,当一个生育妈妈诞下一对长相相似的双胞胎,保育员就会给他们秤体重,体重轻的那一个会被驱逐。

在乔纳斯的社区,人们相信那些被驱逐的人是被送到“另一个地方”,可能是另一个社区。故事到达高潮的时候,主人公发现驱逐实际上是安乐死。揭露真相的这一段情节,招致一些成年人批评,他们并不希望孩子们接触这样的文字。

小说以第三人称写作,追踪主人公乔纳斯的视角,从他等待12岁就业庆典的时候写起。乔纳斯生活在一个很标准的家庭,母亲是个法官,父亲是“保育员”。他自己被选择担任“记忆接受者”,因为他具有超乎寻常的“天赋”。这是很特殊的能力,例如可以看见颜色和聆听音乐。他从年老的前任那里接受训练,接受记忆,履行“记忆接受者”的职责。这一位老人(对社区来说他也是“接受者”,对乔纳斯来说他是“授者”)承受着所有记忆的感情重压。这些记忆来自大同世界建立之前,“很久很久很久以前”,在乔纳斯的世界,再也没有一个人记得这些事情。

通过授者,乔纳斯获得了在他的世界已经湮灭的记忆:暴力,悲伤和失落,同样也有爱,美丽,欢乐,冒险和家庭。到最后,洞悉了这些感情的乔纳斯决心去改变这个社区,让情感回归世界。

故事的结尾很含糊,乔纳斯的将来,甚至他是否仍在生,小说都没有透露。见以下含糊的结尾有更多的讨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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